【张极】未闻花名

「勿上升纯脑洞 感谢观看食用愉快」

(资料图片)

听这个⬆️（看标题哦

Strat.

住在我心里的少年，我不知晓他的名字。野风漫不经心掠过心尖，把我心上的湖吹起一阵荡漾的波澜。

也许年少的欣喜是关于他的，我不明白彼时的自己，也不会再能回到十七岁的那一年。

1 -

晚自习下课街上昏黄的路灯下映着我的影子。柏油路坑坑洼洼，我的影子也变得粗糙。后面有些扁扁的是晚自习回家后装了不多的书的书包，前面那个看着瘦削的是我自己，也许我并不是纤细苗条的身材，但小小的身形挂着校服褂子校服褂子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单车停在一边，下车去便利店买第二天的早餐，穿过人行道掉了手机挂坠，我从一个路人的手里接过来。

他刚好从我身边走过，低头看着那块发亮的屏幕，阴影落在他脸上。

我打那一刻就记住他了，回去后的第三天我在琴房遇见他，我是去作校庆大提琴练习的，他好像一直在那里弹钢琴。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背着乐器到琴房去练习，无论是吉他还是大提琴。

我们第一次搭话是他默不作声听完我练习的一首《未闻花名》开始，他开口问我吉他难不难，他看见了我指尖上生着的薄茧。

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只把吉他交到他手中，教他按了几个和弦。

他朝我笑，抬起头来咧开嘴张着他那一口白牙，轻声问我乐谱上的某个地方该怎么去弹。

临走前他问我是不是每天都来，我点头，他说，让我明天下午也在这里等着他。

啊，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期盼过一个下午。就那样一点晚修之前的时间，在那一个半小时足够宽裕的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跟着他进了乐队，他给了我一个位置，把我介绍给了乐队里的主唱电吉他手还有贝斯手和鼓手。我手里的木吉他或是大提琴仿佛与这个充满现代摇滚气息的乐队格格不入，就像那个鼓手见了我第一次说的。

“她应该呆在学校的西洋乐乐队。”

张极让我拿着大提琴，坐在电吉他手旁边，他站在键盘边上按下一串音符，让我和着音调伴奏。

我听出来，他弹的是《未闻花名》。

电吉他手站在旁边扶着主唱的肩膀笑起来，说张极和我才像是个两个人的组合。

钢琴的声音和大提琴的声音并不违和，不是吗？他带着微笑，我把他当作是我未能说出口的恋人。这段暗恋持续了整整一年，从高一到高二，最后他到了高三，他不再来琴房了。

2 -

“高考加油，学长。”

他抱着电子琴离开的时候我对着他这么说，实际上不想让他离开的心不比其他人要浅。

乐队里的鼓手和贝斯手前年就离开了乐队考了大学，最后这个乐队只剩下了我自己，而我们合奏过的仅仅只有一首《未闻花名》。

就像我遇见他一样，未闻君名，却独自为他倾心。

路边的野花到底是什么名字啊，我问过他，却不曾在月光下鼓起勇气告诉他，“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实在是有些心酸了，可这一切仿佛就该如此。我并不能确认他是否也对我心生爱慕。

他离开后的那一年，我们在微信上的聊天从没断过。整个乐队除了我都很默契地考进了一所大学，于是全乐队的希望似乎都压在了我身上，要知道那几个人的分数并不低，那所大学也并不是我轻轻松松能考上的。

那一年里乐队里再没有发行过任何一首歌曲，那一首合奏的《未闻花名》是唯一一首在我歌单里躺着的新歌。我问过左航，乐队里的鼓手，问他为什么没有新歌，他打着哈哈说第一年学业紧，让我安心考试，等来了大学再合作。

张泽禹说陈天润录了法学系，左航张极朱志鑫录了金融，而他自己进了中文系。他打来的视频电话第一句是这边一切都好，然后会薅着头发对我吐苦水。我和他像前后桌一起罚站的兄弟，我跟他吐槽老赵今天怎么怎么不对劲又抓了几对早恋的，他跟我讲学校里有什么晚饭食堂里什么好吃，然后又吐槽张极早上定了闹钟早八还会卡点进教室。

“这家伙早上去晚了只能占第一排。”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我想问问他，张极在哪里，他还好不好，可一张口就变成了“我今晚抢到了食堂里的米线。”，他这时候就会也皱巴起脸来同情我说三号窗口的骨汤米线有多难抢，还说他们那里早餐有家小笼包特好吃，说等我去了一定请我。

半夜里压力大到流泪，我看着手机上只有基本问候的聊天框，想发信息的手指顿了顿，对面可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又恢复了静谧。

张泽禹陈天润睡得早，几乎不到十二点就已经不回消息，左航朱志鑫是最能熬的，左航熬完大夜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地给我打了个电话顺便在五点半就把我叫醒，而朱志鑫一般就等到没有早八的时候熬大夜，然后属于他的一句“早安”就出现在了十点多十一点附近。

张极的早安出现在九点左右，比张泽禹陈天润晚些。陈天润得闲的时候会回复一些我在微信上留言的学科问题。张极的聊天框上一条停在一句“晚安”上，我在群里问侯完晚安后得到了一条他单独发给我的“晚安”。

高三一年并不很太平，一模二模成绩并不理想，离着他们在的那所学校还差了几分。三模下去成绩反而下降，我没有把成绩告诉他们，打开了张泽禹的聊天框说要不另寻一个大提琴手。

一句话结束电话立刻响起来，视频里出现了那五个人，张泽禹在最前面，说，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那天下午哭得很崩溃，在其余五个人的声音里，我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睡过去。

高三从来没有一个觉那样安心过，我在梦里梦见了张极的声音，他告诉我了一句话，可惜我醒来时早就已经忘了。

3 -

“她一定会跟那几个人去一所大学的。”

我停下笔，另一个人开口。

“那不是肯定的嘛，那几条大鱼一条比一条优质，换我我也都钓着。”

刺耳的笑声。

我说过我的高三并不好过。等我回过头去，身边的朋友都嗤笑着离开了。

我毫不犹豫地填下了那所大学的志愿，在我的第一志愿上。

那一年里离开他们的庇护后，我学会了不少东西。

不怀好意的议论像破掉的盛着水的塑料袋，无论怎么用胶带或是什么去封，都会有点小小的缝隙，闲言碎语慢慢露出来，再次冲破那些本就岌岌可危的屏障。

暑假他们回来了，站在那棵从前约着去游乐园的集合地点的树下，我换上成年之前的第一件露着肩膀和后背的衣服。我姐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纸袋，朝我眨眨眼说我长大了。

成年礼物，我姐在我成年那天要飞国外，所以在我高考结束后她把我的礼物给了我。

一件黑色的短上衣和颇有设计感的短裙裤。黑色的细丝带在裸露的半个后背上交叉着绑成一个蝴蝶结，纤细的带子越过肩膀，锁骨和颈部线条全部露出来，脖子上的颈带是一只黑色的蝴蝶结。

姐姐把我的头发烫成了卷发，她拿着口红往我嘴上涂了几下，我能闻见她身上的那瓶她经常用的大牌香水味。

远处能看见像《流星花园》F4一样并排着走来的五个人，我认出来穿着长牛仔裤的那个是张极。

“嚯，看出来是要成年的人了。”

张泽禹往我脑袋上拍了一下。

张极皱了眉，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扭头对着陈天润说了什么，陈天润笑起来说你比小玉她爹还爹。

我疑惑着看着张极，他别开头，皱起的眉微微松下来点。

“都快成年的人了，别介。”

陈天润怼了下张极的肩膀上前招呼着进游乐园。

我拉着张泽禹要上大摆锤，张泽禹挣扎着对我比叉，左航一把扯住要逃的朱志鑫说都得上去。

“我真的遭不住！…”

朱志鑫皱着一张脸，露出的表情像是进场时被我错误投喂了番茄味薯片。

我抓住朱志鑫，半信半疑按照坏笑的张泽禹的指示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着，用着带着波浪号的语气对他说哥哥跟我一起去。

张泽禹的笑声极其猖狂的爆发出来，左航挑了下眉看向张极，张极回过身子看大摆锤，陈天润陪着张泽禹一起笑。而朱志鑫脸烧起来像那个番茄，在陈天润杠铃般的笑声里继续红烧。

啊？

我看向张泽禹问他我做的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张泽禹憋笑给我比大拇指说我做的特别好。

没反应过来时张极问了一句排队排到了到底坐不坐，我拉上张泽禹跟陈天润把人推进去顺便说了一句姐姐一共六个人都要坐。

左航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把还红烧着的朱志鑫推进去，大摆锤摆起来的那一刻空中飞扬着朱志鑫骂骂咧咧的声音。

激流勇进把我整个人浇了个透，冲下来的强风把我的雨衣吹起来盖在了脸上，衣服和肩膀手臂上还带着水珠。

极其狼狈。

“穿上。”

张极把衬衫外套盖我脑袋上。

我把当了实现的衣服拉下来抬头看他，他的衬衫褂子里穿了一件无袖背心，灰色的背心刚好把他的手臂线条完美露出来。第一次直面的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鼻子下面有没有像漫画里那样流出鼻血来。

张泽禹戳了戳陈天润示意他往后看，我对上陈天润的目光，用口型问他怎么了，他笑着对我比大拇指。

还没等陈天润回过头去被张极一拳头锤到手臂上呲牙咧嘴地听张极对他说别跟张泽禹不学好。

于是张泽禹开始委屈，张开嘴叭叭叭怼起张极来，说嫌弃秀儿跟他不学好晚上别去找他睡一屋。

我问左航他们在大学也这么怼吗，左航笑起来看着他们两个互怼外加陈天润给张泽禹打辅的背影，说他俩初中就这样。

每次左航陈天润朱志鑫岁月静好的时候，张泽禹和张极就是他仨最大的乐子。

在我印象里张极一直都是那个极其沉稳的哥哥，比如身上属于他的外套的冷冽的香气，或是高考结束后他送来的第一支玫瑰。

“别看他平时垮着个批脸一副高冷的样子，小时候他可活泼了，平时笑起来最憨的就是他。”

我听着左航讲张极，心里的心酸却又泛起来。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原来我的参与只不过让我看见了一半的他。

我想更了解他，想变的比其他人都要了解张极。

我看着张极的背影，想挪脚追上去却临时刹了车。

从哪个时候起，我想追上他却已经不能。

4 -

成人礼他们五个来了，也只有那常驻的五个人。

我在高中的朋友从我进了乐队认识了那五个人以后都像乡下外婆家傍晚烧饭的炊烟一样，随着晚风全部消散了。

朱志鑫拿出来了一本英语词汇书，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考英语四六级，收获了我咬牙切齿的一句谢谢以后又笑起来拿出来了一整册小说，我在高三时告诉过他想读的那本。左航把零食礼包给我然后拍拍胸脯说以后想吃宵夜找酒搭子他随时奉陪，张泽禹给了一只蝴蝶标本，陈天润给了我一块有忒弥斯神的怀表。

张极最后来的，手里提着从饭店订的饭菜，还有一个看着蛮精巧的小盒子。

刻着大提琴的项链。

“好家伙我成年的时候你咋没这么舍得。”

左航坏笑着怼了怼张泽禹。

“意义不一样～”

派对开到一半，趁着两个喝了半醉两个劝着悠着点，张极拉着我去了阳台。

他从背后拿出一支玫瑰，身后的一堵墙把我和他困在一小方空间里。

“成年快乐。”

他把我脸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他俯下身子，靠近了我。他的睫毛颤抖着，慢慢地，一寸一寸，呼吸里冒着升温的热气。

他停住了，手掌轻轻抚了下我脸颊。

把玫瑰塞进我手里，最后被我插进了花瓶里。

那是他给我的第二支玫瑰，在我成年那天晚上的月光之下，在酒气弥漫的半夜。

那足够疯狂了，只庆幸我没醉，我没有酒精扰了清醒，没有带着酒气吻上他的嘴唇。

我想起来，在梦里的场景是这样，只不过他说的是我想听到的“我喜欢你”。

5 -

后来我在暗自后悔，为什么没有喝醉，在成年那一晚带着酒气把初吻送给我的暗恋者。

我护住了脖子上的项链，遇人不淑，回学校路上巷子里的人问我舍得财还是舍得色。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却看中了我的项链。

那条有大提琴的项链。

他逼近，我后退，背后有一堵墙，潮湿的墙壁让我打了个寒战。

“司玉！司玉？！”

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我甚至以为我看到了我从来没有信过的上帝。

张泽禹和左航他们扯开嗓门喊已经报警了，也许只是看着对面来了五个人，把我堵住的三个人扭头跑开。

胸口被扯开的口子露出了大片光景，张泽禹带着几个人对张极比了一个“OK”，带着几个人离开去巷子外等着。张极用带来的外套把我包得严严实实。

“你傻吗？这种时候还想着什么钱！”

想说话解释，可一张口就是气息不稳的呜咽。

我伸手松开抓了很久的项链，银质的光面反射灯光与月光的混合。身体卸了力，腿一软站不稳被张极接住。

我躲在他怀里哭，他看清了我手里的是他送我的项链。

我舍不得那条项链，我把它看的比我自己要重。我也怀疑我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可我想起了他，我想给自己留个念想。于是我做了一回蠢女人。

我带着颤抖的哭腔对张极说我错了，他掀开外套衣领看见了项链被扯下来勒出来的红印。

原来那时候我忘了哭，我能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项链从对面的人的手里抢回来，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单选题，是想被劫财还是劫色。

后背被张极拍打着轻声哄着，这次成了他道歉说他不该吼得那么大声。

“你知道我快吓死了吗，尤其是你选了让他们劫色的时候。”

我擦干了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擦眼泪。

“项链丢了我还会再买给你。”

可他不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他给的项链。

睹物思人的东西。

眼泪又从眼眶里冒出来，委屈得不成样子。我不知道我在张极眼里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我害怕他生气。

这次也像成年那天在阳台上，他向我慢慢靠近。

嘴唇上温热湿润的触感，脸在一瞬间烧起来。

他只吻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脸红，他启唇说，其实他想送给我的成年礼是他自己。

“我怕你嫌弃这份成年礼。”

“这不是玛丽苏小说不是吗，所以我给了你项链。”

“我毕业以后你不常联系我，电话也不经常打，我知道你跟张泽禹更亲，那时候我还埋怨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明明是我把你带到乐队认识张泽禹的你还把我忘了。”

“后来我知道除了我几乎你对每个人都有联系，而你给我的只有单独的一句早安晚安，我还想着如果你拒绝了高考之后我给你的玫瑰我就打算放弃了，幸好你收下了，连后来那次给你的外套也是。”

“所以我大着胆子把你约去了阳台，最后还是没敢在你成人那天吻你，只给了你第二支玫瑰，我也想了，如果一直没办法表白，就等送够你九支玫瑰以后告诉你，但是从你在琴房里第一次拉大提琴的时候我就想认识你了，后来每一次都是，每一天都是。”

“司玉，我喜欢你。”

“每一天都是。”

暗恋可真够折磨人的。

我借着月光，吻上了我的恋人。

“咦，还真亲上了。”

“诶～成了，张泽禹愿赌服输五块钱拿来。”

“你大爷的别乱动！”

“卧槽！…”

“完了完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立刻又埋回张极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吻他。

张极伸手揉揉我脑袋扭过头去不知道做了什么，张泽禹留了一句“我错了”然后被憋笑的陈天润拉着跑开。

张极朝我挑了下眉。

“继续？”

我慌忙摇头，脱开他的怀抱朝另外四个人追去。

月光是冷清干净的，落在我的恋人脸颊上，落在他的眼睛里。

End.

回不去的是十七岁的斑斓和那一个遇见他的夜晚，不过幸好结局没有什么要去遗憾。

月光和野花作证，爱句句属实。

彩蛋_

“所以你跟张泽禹都聊了些什么。”

我坏笑着躲开然后蹦蹦跳跳地到另一个沙发上对他说没聊什么。

他比我力气大得多，托着我的腰放在他腿上锁在他怀里，捏着我腰上的软肉开始“严刑逼供”。

我抵不过他，被他逗得痒得发笑，然后向他妥协。

我攀上他的脖颈靠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落在他的耳廓。他的耳廓立刻红起来，我知道他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敏感的地方。

“我跟他呀，我晚上回家就找他。”

他挑眉，示意我继续。

“然后…然后他就跟我说他今天做了什么，你别说，晚上他的声音有点哑哑的还蛮磁性的～”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靠在我颈窝里听我说话的动作也有些僵硬。

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然后刻意吊着他的胃口，描述了几番张泽禹如何会关心人如何暖男。

“他还说等我考上了就请我吃那家特别好吃的小笼包，还说…”

“说什么？”

张极耐不住性子换了个姿势钳住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打着圈。

“每天晚上都等我睡了才挂断的～”

他皱起眉来，重复一遍问张泽禹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

“他说你早上定了闹钟还起晚了早八去了只能占第一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等我笑完恼羞成怒的人已经把我一个翻身压底下，也学我在我耳边呼气，牙齿轻轻磨着耳垂。

“你觉得在沙发上怎么样？”

“专门惩罚坏心眼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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